“现在太子皇兄和皇嫂还没来,等他们来了之后,我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了。所以得趁着这个时间,好好将这里好远的都玩个遍。”韩芷从宁玉的身上起来,将不快的情绪一扫而尽,脸上露出了笑容。还拿出来了一个有意思的玩意儿,“这个叫八卦锁,也叫孔明锁。”
“我听说过鲁班球,跟这个原理应该是一样的。”宁玉接过了韩芷的八卦锁,看了看,这个到底是比她之前玩儿过的要难上许多。
“对呀!原本是用六根木条制造出来的,可拼可拆。五哥又做个了用二十四根木条制造出来的,害得我到现在都没有解开。”韩芷对解这个玩意,也是不厌其烦。宁玉看着韩芷,刚才还生气得不行,现在又开心了起来,这样简单的喜乐,多好啊。
“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避讳!”韩芷见北堂丰烨那边仍然说得起兴,气就不打一处来。明明已经离得这么远了,可是那一群人还是笑得那么晃眼睛!
“你喜欢北堂丰烨?”宁玉几乎是脱口而出,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的时候,已经有些晚了,宁玉只是下意识地捂住了嘴。
“对啊!”韩芷倒是一点儿都没有介意,若是别人,她还会虚与委蛇,狡辩一番。但是玉姐姐既然也是他的好朋友,那她也就没有必要瞒着了。
“我从七岁那年就开始喜欢他了。一直到现在。原本离开东临以后,我以为要过很久才能见到他呢。没想到他居然也来了天乾......”
宁玉居然一直认为是北堂丰烨喜欢韩芷,还一直都在朝三暮四......如今是傻了眼了。
“太过分了!”韩芷眼中的怒火已经吞噬了她的理智,立即起身,冲向了那一群闹闹囔囔的人。
“我要跟你比一场!”韩芷站到了北堂丰烨的面前,大声地说道。周围的人都不敢说话了,虽然不知道公主因何生气,但是这气势,也没有人敢上前啊!
“公主,你确定吗?”北堂丰烨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,虽然这也是韩芷能干出来的事儿。不由得望了望四周,韩彻也不在这里,还能有谁管得了她啊?
“你不敢吗?”韩芷见北堂丰烨这样东张西望,一点儿都不认真的态度,想要和他比一场的心意更加坚决了。
宁玉也跟过来了,北堂丰烨瞧见她,连忙给她使了个眼色,快点儿将韩芷带走啊!哪怕是帮忙叫个人也行啊!虽然宁玉现在因之前,对北堂丰烨有所误会,所以心中有些愧疚,但是这事儿还真不是她能劝得了的。这也怪北堂丰烨太过张扬了。
“玉姐姐,他们这......”若冰见宁玉过来了,靠在宁玉的耳边,低声说道。
“没事的,他们有分寸。”宁玉轻轻地拍了拍若冰搭在她的肩膀上的手,温声安慰道。
“太子殿下和宥王殿下两队打马球,请高将军和楚将军过去。”
楚之承看了宁玉一眼,有些不放心她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,不怕太子怪罪啊?”宁玉见楚之承这样子,就像是把她当成了身边离不开人的小孩一样了。不禁有些想要发笑。
“好好照顾自己。”楚之承冲宁玉点了点头。
韩芷如愿和北堂丰烨比了一场,韩芷虽为女儿身,但是骑射竟然也不输男子。北堂丰烨还输在她手下。两个人依旧在吵吵闹闹的。
若冰靠在宁玉的肩膀上睡着了,宁玉坐在那里解着八卦锁,可是想了十多种办法还是没能解开,不禁有些灰心了。
“怎么,解不开?”一个清亮的声音突然从她的耳边响起。宁玉下意识地偏过头去瞧,才看到原来是韩彻。
宁玉愣了一下,目光落在了八卦锁上,清淡地开了口,“宥王殿下,哄小孩很有一套。”能做出这个特制的八卦锁,是很不容易了。
“我才不是小孩子呢!”韩芷看见韩彻过来了,便暂时和北堂丰烨休战了,跑了过来。眼见着宁玉肩头还有人在睡觉,便放缓了脚步,声音也不自觉地便减弱了。
虽然这样,若冰还是醒了。看见旁边突然多了这么多人,一时还有些像是在梦里一般。
“若冰姑娘,我带你过去看马球比赛好吗?盛姑娘也在那边。”韩芷看了若冰一眼,她认得这位是玉姐姐的妹妹。因此也客气了几分。
“放心吧,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若冰姑娘的。”韩芷笑着说道。原本打算和北堂丰烨决出个胜负之后,便去看皇兄打马球的。谁知道他就只打了一场,便来这边了。可是现在也没能让他们两人独处,即便想到康王或许还在那边,她还是想给皇兄创造一些机会。
宁玉向若冰点了点头,韩芷既然这么说了,应该会做到的。
韩彻自然地从宁玉的手中接过了八卦锁,没用了几下便完成了。随即又递到了宁玉的手上。
上次韩彻才暗示了她要避其锋芒,结果如今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坐到了她的旁边。虽然宁玉没有抬头,但是已经感受到有多少凶恶的目光正在往她的身上砸了。
“殿下,这是要帮民女招愁添怨吗?”宁玉低声问道。脸上仍然挂着温柔的笑容。
“你又没有想要和她们处成姐妹,理会那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?”韩彻头也未抬,只是看着宁玉,轻声说道。
说的也有几分道理。只是她每次看见韩彻,他身边也从来都没有带侍卫,这样反而令她有些无所适从。就像是只有他们两人私自约会一样。
“上次的棋局,我想有了进展。”韩彻记起韩芷曾经提到过,宁玉在他原先的那局棋上,重新摆了一局棋。正好那次宁玉也答应了会和韩彻切磋切磋那盘棋的。
宁玉和韩彻在石板桌上下起了棋,两人都安安静静的,只论手中的棋子。也总算是没有了一般见面时候话语里的夹枪带棒,显得平和了许多。
“你闻到了吗?”盛沅沅难得见楚之承这模样,忍不住笑出了声。故作神秘地往他身上瞅,而楚之承下意识地远离,“有人摔破了缸子,装醋的那种。”
“这可不是一般的朋友该有的表现。”
盛沅沅早就看出来楚之承和颜玉,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是什么普通朋友,一般朋友呢?要不现在一看见宁玉和宥王殿下在那边说说笑笑的,脸色会变得这样差?
“皇兄两日后便会抵达天乾了。”韩彻冷不防地提起了这事儿,脸上仍然没有多余的表情。
“殿下同我说这个干什么?”宁玉顿了顿棋子,微微抬眸,小心翼翼地轻轻瞥了韩彻一眼。他难道又看出来什么了?
“你不是应该在等这一日吗?”韩彻语气波澜不惊,真是冷静地令人害怕。
“殿下真是心思高远,总能看出一些,民女想不通想不透的事情。”宁玉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,却也令人难以捉摸。对着这样的一个人,宁玉感到有些气不顺,这时才环顾了四周,什么时候,人都走光了?是她太专注于眼前的棋盘了吗?
“你若是想要报仇,我身上流着他的血,报应在我身上,也是理所应当。”韩彻一边落着棋子,一边说着令人胆寒的话。
“殿下这是想要为他顶罪?”宁玉落棋的声音突然大了些。庆焱帝对韩彻感情如何,宁玉其实很清楚,父子之情,恐怕从未有过。只是自己毕竟是个庸俗的红尘中人,所以对眼前这个仇人之子,仍然不能释怀。
“不是。”韩彻十分肯定地说道,落在宁玉脸上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,“他不值得我这么做。但你值得。”
宁玉没有抬头看他,心中不禁有些苦涩。她想,从前的事情是需要说清楚了。
“其实你说你曾经去找过我,我看到了。想必差点儿要了你的命的那一箭,你也还记得吧。”宁玉用最轻松的语气说着最沉痛的往事。原本从那一箭之后,无论她与大梁的恩怨要如何了结,她和韩彻之间都该是一笔勾销了的。
“我也看到了那个杀手,但是我并没有阻止,因为我眼中的只有灭我国家的大梁皇子。”
一阵沉默过后。
“难道我应该因为一次不救,而忘记了过往的所有......”不知为何,韩彻居然还有些欣慰,宁玉能将这件事当着他的面说出来,说明她的心已经在动摇了。否则不会说这样的话,就是为了重新冰封起那颗善良的心。
“可我还一次都没有救过你呢。”
宁玉听韩彻的话,不知道是他虚伪了,还是真的不希望她心中有压力和产生矛盾。自从陶漪和韩彻遇上之后,宁玉便隐隐猜到了是怎么回事。在西沂,将她带离的人是韩彻,那位有琴公子,也是韩彻。更早的是,她第一次逃离西沂皇宫,差点儿离开的时候,从水中救她起来的那个人......
“既然宥王殿下不打算做个埋名好人,为何当时又不愿意透露名姓,反而拿个有琴公子来搪塞呢?”
“难道在你的眼中,我每走一步,都是另有深意?”韩彻停下了手中的棋子,看着宁玉的眼睛,“人和人,原本就是在误会中磨合的。”
“当初在西沂,你是如何救的我?”宁玉这时才看向了韩彻,露出了微微迷茫的神色。救她的人,和假扮她留在楚之承身边的人,究竟是不是一伙儿人。原本她的心中疑虑未消,现在当面向韩彻问清楚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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